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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咱当官的,养几个妖怎么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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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50章 匪徒劫路
      第249章 匪徒劫路
      有些矛盾永远都会有,註定难以消除。
      惊嵐联盟入主大陆,处於北烈和乾元的夹缝之中,文化交界之地。
      各方面的矛盾太多,根本无法缓解,註定会生出叛逆。
      既然如此的话,与其是用蛮力將一切都镇压,不如提前自己预计好,將这股力量收入囊中。
      这便是洪凌霜的办法。
      创建一个祝幽帮,创建一个靶子。
      既然註定要有人来反她,那不如她自己先反自己,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知根知底,总好过超出预计的力量蔓延滋长。
      第一个喊口號的人总会贏得最多的关注,拥有相同思想的人率先想到的必定是加入。
      已经出现了一个反对联盟的势力,后来者也不能也不会去捨近求远。
      就算是真有人再度创立了一个组织,也会在大势『偶然』之中被挤碎。
      隨著时间推移,祝幽帮最终发展成了现在的规模。
      没人会想到,这臭名昭著的反政府组织,幕后最大的领导者竟然就是盟主本人。
      朝向自己刺来的刀也是刀,也是力量。
      可以捅向自己身后的敌人。
      未尝就不能利用。
      洪凌霜居於高位,有些恶事不方便她来做。
      就比如说手下贪污纳垢,比如说手下怀有异心。
      与其麻烦的找证据与人勾心斗角,不如就借著祝幽帮这把刀,一刀捅死了事。
      先前在登天台上的高盼海就是就是这把刀的祭品。
      借著杀害高盼海,也除去了祝幽帮內部异己。
      隨著祝幽帮作乱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引得百姓们的反感,反而可以加深人们对於惊嵐联盟的归属感。
      也算是一举多得。
      当然,明辰提点她,自是存在风险的。
      收益越高的事情,风险自然也越大。
      这把刀玩不好,便会捅伤自己。
      祝幽帮內部被篡了权呢?
      祝幽帮领头之人反叛呢?
      消息走漏了呢?
      这些事情,都会对洪凌霜的统治造成不小的伤害。
      安全安全安全。
      高位者要的该是最为安稳,毫无威胁的安全。
      而不是在这风雨之中飘摇,在刀尖上跳舞的冒险。
      稳固的政权才叫政权。
      洪凌霜是个聪明的过分,也危险的过分的女人。
      但即便是再怎么技艺精湛的衝浪手,也总有一天会从踏板上跌入海中。
      世界上许多事情身不由己,需要付出代价去冒险。
      但並不是每一件事都要在刀锋上舞蹈。
      对於领袖而言,牵一髮而动全身,如果可以稳妥行事,即便麻烦些,也莫要剑走偏锋。
      换做是萧歆玥的话,明辰不会建议她走这样一条路。
      “哥哥,我猜的对不对?”
      小孩转过头来,定定的看著明辰问道。
      姑娘不多见地朝著明辰展现自己的指挥。
      明辰给她整理好了辫子,笑著说道:“对~”
      “咱们羞蝶儿这水平,都够上朝堂上当大官啦!”
      往往不怎么说话,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看,站在一边听的人,心中最为通透。
      小孩年纪轻轻,却是看得比之那些在朝堂上沉浮多年,被利慾迷了眼的人更清,更有智慧。
      羞蝶只是摇头:“哥哥在,我哪也不去。”
      明辰勾了勾她的鼻子,笑道:“不嫁人了?”
      这小孩儿被他养成了小怪物,本身还有他这样的背景。
      欺负是受不得了。
      但是估计也难有人进入她的眼睛里了。
      羞蝶理所应当的点头:“不!”
      “嘿~”
      明辰见著小孩这般乾脆却也只是笑著摇了摇头:“好~”
      “人又不是非要结缘的。”
      “羞蝶儿若是找不到缘分,那哥哥养你一辈子也无妨!”
      “嗯……”
      小孩难得说了不少话,该是把这个月的话都说完了。
      只是静静的靠著明辰,轻轻应了声。
      白狼在土路上飞驰,特別之人、混乱的城市……也渐渐远去。
      也没走多远,眼前豁然开朗。
      宽阔的大河望不到边际,奔流入海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明辰没有选择从白灵城直接坐船去往北烈,而是向东走了一阵从另外的一个小一些的城市坐船过河。
      明辰前世见惯了海,但是滔滔大河却是见得少了。
      清晨,太阳还未出来,小孩在船舱中安睡。
      他站在渡船的甲板上,看著水波荡漾,看著远方迷雾朦朦之中突兀的山峦,也不住为之感慨。
      上次过路是著急去出使。
      这次旅游確实是可以看看,端是一处好风景。
      “客人,近日下了雨,清晨寒气最重,还是披件外衣,莫要著凉了。”
      船夫见得明辰气度不凡,出手阔绰,就两个人便包下了他这艘船,显然是个贵人。
      不住提点似的说道。
      明辰只是笑著摆了摆手:“无妨!”
      “大哥你穿的也不多啊!”
      对方说著明辰多穿衣,自己穿的一粗布背心,露出双臂,比之明辰还要少很多。
      那船夫闻言不住爽朗的笑著:“哈哈哈~”
      “客人说笑了,咱们这天天在水上飘著,自是习惯了!”
      这客人確实是个有趣之人。
      该是社会地位极高,但行为举止却无半点达官显贵该有的那般理所应当似的高高在上。
      “客人不多睡会儿,这么早出来做什么?”
      “来看看,大哥不觉此处景色宜人么?我观远处仙雾繚绕,兴许有什么仙人蛰居於此也说不定!”
      “哈哈哈~客人,我们这粗人,天天见,见了几百次了!再美的景,也禁不住天天看吶!再说仙人……客人更是说笑了~”
      明辰並没有反驳,反倒是点头认同著:“是啊~见多了,再美也不美了。但该爱,还是爱的,对吗?”
      船夫一愣,旋即笑了笑:“对对对!客人说的是。”
      两个身份地位差距极大的人站在甲板上远瞰著江水,你一句我一句地閒聊著:“客人不是本地人,不知去北烈要做什么呀!北烈可不比咱们这里,规矩可严格哩~”
      “去见一位故人。”
      那北帝跟自己打赌输了,可是朋友呢!
      明辰认为这人会是萧歆玥逐鹿天下最大的对手,现在既来了北境,自是要再上来看看。
      看看北帝如何!
      再看看他的锁国之策如何。
      “故人?”
      “现在这世道,客人这般人吶,还是少出门的好!”
      原来只是见朋友。
      见朋友何时不能见呢!
      现在这个时局,可不是出门见友的好时候。
      老老实实在自己家里呆著才是正道。
      当然,船夫若是知道明辰要见的是谁,怕是就不会这么想了。
      明辰闻言只是不可置否地摇了摇头,並未多言。
      船夫见明辰如此態度,不住指了指远处岸边。
      河岸太远了,清晨雾气朦朧,光线晦暗,看不得真切。
      “客人知道那里是哪吗?”
      明辰摇头:“不知。”
      船夫说道:“那里是九兴城,原本是北烈的地界。”
      “后来惊嵐联盟入大陆,顺著河流徵伐,即便是北烈那霸道之国,他们都敢惹,占领了不少北烈的领土,那九兴城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      “北烈忙於修渠之事,抽不出人手,暂时让联盟占了去。”
      “冬日烈河冰期到了,水运受阻,北烈又派兵来夺回城市,联盟盟主是个精的,早就將兵力都调走了,没什么伤亡,北烈也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回了城市。冰期过了之后,双方都没有派大军来这里驻留,也没人在这里管事儿,这里也不知该归属於联盟还是归属於北烈……成了一座双方都不理的城市。”
      “没人管就乱。”
      “客人这般人,要是走陆路,怕是要遭受些磨难。”
      船夫觉得明辰给了他尊重,所以也多说了些话。
      言语之间是绕了个弯子,意思其实就是说现在形势很乱,莫要隨便乱跑。
      “是嘛~”
      明辰垂眸笑了笑,也不知有没有听懂船夫说话的意思。
      “呜呜呜~”
      两人谈话之间,
      忽而徐徐凉风吹过,远方传来阵阵呜呜的號角之声。
      跟明辰相谈甚欢的船夫登时便將笑容掛在了脸上,他眼仁骤然一缩,不住又朝著刚刚给明辰指的方向看去。
      不知何时,薄雾朦朦之中,在岸边的方向,似乎有几道船影在迅速朝著他们靠近。
      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      他满面惊惶,有些语无伦次了。
      明辰倒是淡定的紧,朝他问道:“大哥,怎么了?”
      船夫四下看了眼,眼神惶恐,摇著脑袋,自我安慰似的说著:“咱们只是普通的渡船……不妨事……不妨事……”
      “水匪!客人,是水匪!”
      他这船不大不小,没什么货物,没有油水可捞,该是入不了这些匪徒的眼的。
      这些人兴许只是过路,只是过路而已。
      然而,隨著那些小船越发靠近,船夫心中越是沉重。
      “水匪么?”
      明辰挑了挑眉,饶有兴味地看著。
      他们这船显然是没有那些小船跑得快的。
      很快便是被赶上了。
      “扑通!”
      “扑通!”
      临了靠近之后,一个个身影扑通扑通跳入水中。
      “坏了,客人,真是冲我们来的,这……这可如何是好啊!”
      最坏的情况发生了。
      隨著距离靠近,一艘艘小船上站著一眾穿著黑衣,手持刀枪棍棒的匪徒。
      他们的身份也昭然若揭了。
      一个个水鬼跳入了水中,也仿佛是钻进了船夫的心里一般,令他惶恐而又绝望。
      如今世道不太平,他听闻不少水匪杀人越货之事,但始终都觉距离自己很遥远,这还是他第一次真切的遇上这样的事情,一时间竟有些无措。
      站在原地四处观望,有些失了神。
      明辰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,便是收回了视线,看向了另外一边。
      相较於寻常的匪徒而言,这些人却是安静得很。
      既不吆喝,也不吵闹。
      只管办事,什么话都没有多说。
      “嗖!”
      破空之声响起,一个个鉤子丟到了船上,几个翻身之间,身手矫健的匪徒们便是上了船。
      跳进了水中的水鬼也拿出了器具准备凿船底。
      按照这样的配置,很快这艘船就要沉,船上无论是船夫水手还是乘客,都要死。
      只是下一瞬,
      绿光一闪而过,刚上船的水匪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      便是瞪圆了眼睛,呆呆的看著洞穿了自己喉咙的玉棒,满眼的难以置信。
      “扑通!”
      翠玉收回,那人便是摔落到了河流之中,鲜血晕染开来,失去了生息。
      “小心!”
      周遭的匪徒眼仁骤然一缩,终是说出了一句彼此提醒的话来。
      与此同时,
      水下的水鬼们刚准备想要凿船底。
      忽然打了个哆嗦,不知怎得,不可名状,心中生出了不详的预感来。
      没来由的,他们齐齐转首,朝著同一个方向看去。
      下一瞬,却是眼珠瞪得溜圆,满目惊骇。
      “咕嚕咕嚕。”
      他们最是擅长憋气,最是擅长在水中呼吸了。
      水里就跟他们另一个家一般。
      然而此时此刻,这个家对於他们却恍若鬼宅。
      呼吸也无法控制。
      目光所至,无法形容,无法想像的庞大身躯映入眼帘。
      这是什么?
      这是什么怪物?!
      龙?
      蛟?
      深水之中,青色的鳞片熠熠生辉,一双冷漠的竖瞳就在水底静静的睁著,看著他们。
      它什么都没做,只是在水里看著,无形的威势散发开来,便是嚇破了胆。
      骇得人精神恍惚,大脑一片空白。
      什么都忘了做了,只知晓奋力地去摇摆著手臂,逃脱这是非之地。
      “怪物!”
      “怪物!”
      一个个水鬼冒出了头来,大口呼吸著,一边呼喊著,一边逃也似的四处溃散。
      “嗷呜!”
      狼嚎之声诡异的在船上响起。
      “啊!!!”
      伴隨著阵阵惨呼之声,几个匪徒瞪圆了眼睛,满面惊恐的看著眼前。
      守在小孩的舱门前。
      白狼叼著一把狼牙大刀,白光一闪而过,便是乾脆利落地將人拦腰斩断。
      分明是一只狼,大刀却似乎耍的比人都还要精湛。
      这是白狼的愿望完成之后送的狼牙刀,也就是一把大刀而已,没有什么特別的功用,跟白狼一样可以任意大小,明辰用著不顺手,也就物归原主送给了白狼。
      日后上了战场,这货嘴里吊著一把大刀,载著他横衝直撞,倒是也蛮帅的。
      此处环境逼仄,白狼只是稍稍长大了一些,並不如平素载著明辰时那般神俊霸气。
      但是拖著一把大刀,动輒杀人,倒是也充满了压迫感。
      甲板上,
      “几位是冲我来的?”
      明辰把玩著手中染血的玉棒,饶有兴致地看著周遭的匪徒。
      “让我猜猜,你们是谁派来的?”
      似乎陷入险境了,但是明辰的表情轻鬆的很。
      他的视线仿佛可以窥探人心一般,令几个匪徒心中有些不適。
      “杀!”
      “多说无益!”
      他们不想在听明辰说什么了,便是举著刀,朝著明辰冲见上来。
      下一瞬,绿光闪过,却是又一人摔倒在了地上。
      “莫要吵著我家小孩儿睡觉。”
      明辰不退反进冲將上来,拳脚交错,玉棒轻佻,刀光剑影,与一眾匪徒打在了一起。
      他本就身体好,有武艺傍身,也经歷过了战场考验,无惧於蘸豆。
      渡船的棚顶,红色的小鸟静静的站在那里看著,小眼睛溜溜转,似乎並没有想要做什么的打算。
      与妖魔修者斗法可以,但明辰素来不太赞成她杀人。
      即便是西討匈奴时,明辰在战场上杀了那么多人,刀剑无眼,她也只是在一旁旁观罢了。
      她並不担心明辰。
      匈奴战场上,千军万马都过去了。
      眼下几个水匪而已,再好收拾不过了。
      也没过多久,鲜血漫到了甲板上,上来多少个人。
      要么是被杀了,要么是被明辰又踢回河里去了。
      然而就在这时,
      小船上的一人似乎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对,不住举起了手掌心的一个东西。
      无形的力量以其为中心,朝著周遭荡漾开来。
      小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,瞬间转过视线,朝著那边的方向看去。
      与此同时,这方圆水域空间之中,空气凝结,似乎又沉重的压力压在了肩头,令人心头鬱结。
      船上的水手船夫们只觉身体好像沉重了几倍,有些站立不住。
      “啊~”
      “唳~”
      天空中传来急声水鸟的哀鸣。
      “扑通!”
      “扑通!”
      过路的飞鸟猛地一哆嗦,仿佛失去了伸展翅膀的力量,纷纷跌落到了水里,不住扑腾著翅膀挣扎著。
      但是任其如何努力,却在无法回到天上去。
      此方空间之中,重力似乎沉重了些。
      这力量对待凡鸟没什么问题。
      但是……这对於那天空的皇者,沐火而生的神灵……多少有些小儿科了。
      流光一闪而过,快到不可思议。
      举著法器的匪徒似乎都没反应过来,有些愣神的转过身去。
      小红鸟就站在他的身后,歪了歪脑袋,饶有兴致地看他。
      不知怎得,这匪徒似乎从它的眼睛中看到了火焰。
      火焰好像从它的眼中,传递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      “额……啊……”
      不知何时,身下传来阵阵灼热感觉。
      他猛地打了个哆嗦,惨呼出声来,赤金的火焰从脚底板升起,一不可思议的速度,迅速向上蔓延,侵蚀……
      所触之一切,顷刻之间便被燃烧殆尽。
      他惨呼的那一瞬,双足便已被烧成了灰烬。
      身子无法支撑,直接摔倒在了地上。
      奇怪的是,那火焰只烧他,不烧旁的,木船一点焦黑都没有。
      “救……”
      他满面惊恐,朝著小鸟伸出了手来,话都还没说完,便是被燃烧殆尽了。
      他用法宝了!
      他是修者吧!
      这样也不算破戒。
      传到公子那里,她也有理由。
      小鸟这般想著,也没有半点杀人的顾忌。
      火焰还是好用,骨灰隨风飘扬,连点痕跡都没有留下。
      “啪嗒!”
      重物落地,一颗漆黑的小珠子滚了两滚,就静静的躺在船上。
      小鸟一挥翅膀,便是將其收走了。
      (本章完)